脈流鎮最近發生一次規模很大的地震,位於脈流鎮附近的遺跡山谷冒出了新的遺跡入口。
目前陸續有九人進去探險勘查,但過了三、四天卻音訊全無。於是龍時帶著四個訓練家和他一起進入新的遺跡調查並尋找失蹤者,但沒想到剛進遺跡沒多久一行人就掉入陷阱當中。
路線B
不知道身在何處,龍時率領大家四處尋找出口。尋找的期間地震不斷的持續著,遠方還不斷傳出爆炸和詭異的聲響。大量的未知圖騰、泥偶小人和天秤偶不時從各處冒出窺視你們。龍時提議再往內部移動深入調查遺跡,探查後果然發現到了花岩怪的不尋常壁畫-

隊員:(圖)貝魯卡(圖)句雎(文)丹緹(文)
將時鐘的短針回撥幾格,大概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最後抵達的少年降落在草地上,伴隨著幾根溫柔飄落的羽毛,乘著鳥群所叼著的布巾,風塵僕僕的飛過好一段距離。
「久等了」。
丹緹收起布巾,簡單的整整衣袖、挪正被風吹斜的帽子,站在肩上上的姆克兒霍克也順勢的用喙幫忙整理了幾根亂翹的髮絲。
「抱歉,讓你這樣大老遠的跑過來,不過這次的事件真的有些棘手…」
年輕的館主誠懇的低頭致歉。
「恩,在路上聽句雎說過了。」
在高空中,雖然由實況轉播器傳出的聲音有大半都被氣流給颳散了,不過還是能在急切誇張的話語中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只能說句雎頑強的聒噪已經達到了足以戰勝氣流的程度了。
不過會在第一時間聯絡稱不上是熟識的自己,丹緹不禁懷疑起句雎沒有其他的朋友。
說實話,丹緹這次前往此的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是來自脈流鎮館主龍時的委託,畢竟是自己家鄉的事件,如果有用的著自己的地方丹緹不希望就這麼袖手旁觀。
『如果可以靠兩個人的力量解決就好了。』算上自己跟龍時館主,屏除掉那個吵鬧的傢伙。
可惜事情總是事與願違。
「好帥!坐在布條上,跟著鳥神奇寶貝一起從天上下來的對吧!像盪鞦韆一樣!」
擁有黝黑膚色的白髮少年朝著丹緹興奮的揮手,連著攀附在身上的小火焰猴也一起。
「我是貝魯卡呦!這是我的好夥伴焰焰,第一次見到你,請多多指教!」
貝魯卡充滿好奇心的打量著在撲朔滯空的鳥神奇寶貝們。
「早安,是丹緹小弟對吧,我是祖,請多多指教。」
聲音的主人靠在樹邊,大半的身軀被寬大的灰黑色斗篷覆蓋,無論是面貌或者嗓音都難以讓人辨明性別,不過那雙微笑的鼠灰色眼眸卻實的透露著善意。
「恩,請多多指…教?」
帶著疑惑,丹緹還是順從的和大家打過招呼,注意到那份不自然的遲疑,龍時補充說明。
「是其他的幫手們,加上我和丹緹的話總共是五個人喔。」
「咦?」
丹緹的目光輪流的掃過兩個新面孔,回想方才實況轉播器所發送的情報裡似乎遺落了這點,也可有能是些情報被雜亂的攪和在句雎煩雜關於天氣的抱怨裡了。
「喔喔!丹緹你到了嗎?好了這下子就一二四五的大家都到啦!抱歉抱歉因為附近很多樹而且丹緹好像還要一段時間我就被轟助拖走去進行狩獵樹果之旅啦!不過該怎麼說呢…真不愧是脈流鎮啊!就連樹種都跟老家的不太一樣,雖然也有見過的啦,不過該怎麼說果然還是因為季節的關係什麼收穫都沒有呢!這比垂釣連續釣到一百隻鯉魚王還要讓人難過!至少垂釣還有鯉魚王,所以轟助也很不開心∣」
突然從丹緹的正後方冒出,附帶十分吵雜的長篇問候加雜談。
在令人煩躁的滔滔不絕,以及祖訕笑著「真是有精神呢」的聲音中,龍時小隊五人終於到齊。
在通道盡頭,憑藉著燭光靈搖曳的紫色焰火,以及貧弱的手電筒,龍時檢視著石板上刻畫的圖騰,謹慎的用手拍了兩拍,石板傳來空洞的回響。
「石板後面有通道,有打開過的痕跡,探險隊大概就是從這邊下去的。」
在龍時的幕下力士推開沉重的石板後,展開的景色證明了龍時的推論並沒有錯。
有別於方才樸拙窒礙的素面石壁,石板後的世界是另外一幅光景,左右兩側被畫滿了精緻的壁畫,雖然在歲月的侵蝕下已經失去了以往的瑰麗璀璨,但還是能從斑駁中拼湊出以往的榮光。
「真漂亮…」
祖忍不住用指尖去碰觸那乾裂翹起的邊角,那些擁有枯葉姿態顏料片就這麼掉落破碎。
祖遺憾輕嘆,暗自的憑弔了下這脆弱衰敗的美麗。
貝魯卡亦步亦趨的跟在祖的身後,也跟著探頭探腦的查看每一個祖視線停留過的事物,而後順道轉頭看向身後的野生神奇寶貝們。
「大家也跟上來了啊。」
與其說是好奇,不如說是監視,隱藏在石柱陰影中只露出部分身軀的泥偶小人,浮游在空中的未知圖騰,保持著一定的尷尬距離,遠遠的窺視著在遺跡內走動的訓練家們,在這一路上大家也曾試著去接觸他們,不過都無功而返。
「真的不過來跟我一起玩嗎?」
貝魯卡再次試著伸手去逗弄青銅色的泥偶小人,小火焰猴焰焰也跟著伸長了手,但是對方只是將自己深深的埋進了石柱的陰影之中。
「這樣啊…真可惜。」
貝魯卡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開始檢討是不是魅力不足或者親和力不夠。
這時,跟著龍時走在隊伍前方的丹緹停下了腳步。
「…好安靜。」
丹緹低語,不大的聲音回響在走道裡,就連燭光靈席連滴溜溜的在他的腳邊打轉的聲音也清晰可辨。
「因為你們剛剛叫我不要一直說話。」
句雎不假思索的接了話,從進入遺跡的十五分鐘後至今他一直努力的保持著無聊的沉默狀態,老實說保持安靜是一件累人的事情,他必須不斷的運轉腦袋轉移注意才不至於無聊的掉隊。
「我想丹緹小弟不是這個意思,句雎小弟…你有沒有發現跟剛剛相比,好像少了的感覺?」
祖出聲接話,做為隊伍中的最年長者,他很快的便察覺了丹緹話中的意涵。
地震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
地鳴聲、不規則的搖晃以及令人頭皮發麻的風哨聲都完全失去蹤跡,四周安靜的像是塵封已久的鐵盒。
「喔,所以我可以說話了嗎?」
似乎還是沒有察覺到跡象,或者是一點都不覺得這樣的徵兆代表著什麼,句雎自顧自的說著。
「不能聊天真的好無聊喔,就算看到了很酷的壁畫也不能說,如果人不可以用嘴巴而是要靠肢體語言才能聊天的話就要一直盯著別人看耶,這樣感覺就要長出很多眼睛才行。」
見著處於思考狀態的其他人沒有阻止的動作,句雎十分愉快的將百足蜈蚣從神奇寶貝球內放出,擱置在自己的肩膀上,開始抒發起這段時間無法一吐為快的怨懟。
「午安喔,百足蜈蚣,雖然這邊很暗不過目前不是晚上而是中下、應該是下午吧?你今天看起來也很睏呢,目前我們再脈流鎮附近的遺跡裡面,神秘偉大的冒險探索時間!不過剛剛一路上要一直保持安靜真的很累人耶,因為路上有很多狀況像是討厭的石頭一直根在背後的神奇寶貝們還有∣」
像是被拔掉塞子一般,話語傾瀉而出。
而後地面再次開始搖晃,轟隆轟隆的由遠而近。
焰焰緊緊的攀附在貝魯卡的身上,祖側耳傾聽,試圖便認出聲音的來源,而丹緹與龍時早已擺出了警戒的架勢。
「…所以百足蜈蚣今天也睡了很久很久對吧,這樣應該會成長得比較快對吧?畢竟老媽也說過小嬰兒也是睡了很久所以才長得很快,這樣說起來老人睡眠很少就是因為他們不用長大不是嗎?不過如果一直都沒有睡覺的話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全部都會死掉,然後死掉就永遠睡著了…」
句雎仍然在進行他語焉不詳的長篇大論,並且在隆隆聲響漸大的同時也將說話的音量放大,好讓愛理不理的百足蜈蚣能確實聽到他的聲音。
「死掉一直睡覺之後就投胎了對吧?投胎也是一種長大嗎?吶吶,百足蜈蚣,如果有下輩子的話你想要當什麼?會變成其他的神奇寶貝嗎?」

火力全開的句雎自顧自的講述著有點不祥的話題。
刻畫著不明圖案的牆角出現裂痕,在牆角下窣的突起了田壟般的土丘,一路朝著句雎的方向綿延。
「句雎小心!」
不知道是由誰出聲提醒,句雎也注意到了那個極速蔓向自己的土堆不過叨念仍未停歇。
「那麼大概…咦咦?朝我這邊衝過來了?真的假的,好像有點可怕,很兇猛的樣子,哇嗚有點太驚險了到底要怎麼做?轟助!總之拜託你使用火焰踐踏!」
他轉頭看向一路上都陪在身側,滿臉不耐的炒炒豬轟助,後者只是十分輕率的吐出了一小撮火花,一個箭步檔在句雎的身前,而後起跳,碰巧的,來勢洶洶的土堆也選擇在這個時候以拔筍的姿態破土而出,而下一個剎那,纏繞著烈焰的轟助就這麼狠狠的踩踏在面目未清的敵人身上。

「好像很痛的樣子。」
句雎拿著隨著土堆一起被三地鼠翻出來的木棒,戳了戳昏厥的三地鼠,貝魯卡也跟著在旁邊試著伸手分別摸摸三地鼠光溜溜的頭部。
「滑滑的,吶,句雎,三地鼠到底是怎麼挖地洞的呢?」
「關於這個我也不清楚,大概是高速旋轉之類的吧,所以腦袋才會圓圓光光的吧?不過三地鼠在地面下的部分到底是長成怎麼樣子啊?該不會就像倒蓋的布丁一樣下面很光滑吧?貝魯卡,趁著這個機會要不要試著把三地鼠挖出來看看?總之我負責這邊到這邊,然後你從那邊開始挖…」
句雎用手中的木棒在土堆上畫出了分界線,正當兩人認真的考察著神奇寶貝生態研究之時,對遺跡饒富興趣的祖已經將四周遊覽了一次,而認真調查的龍時與丹緹的在地人組已經發現了通往更深處的入口。
「該走了。」
丹緹簡短的催促,預備繼續殘害野生神奇寶貝的兩人也就悻悻然的就這麼放過了東倒西歪的三地鼠。
和燭光靈的燈火有些相似,灰藍的大廳裡在此時被染成一片妖冶詭譎的紫,混雜著帶有侵略性輻射般的亮綠色、將整杯紅酒映向滿月的紫紅,個總難以窺見的色彩眩惑的在室內閃爍,隨著光線的流轉,未知圖騰們以某種規則在房間裡繞旋,如音譜排序唱出如同鯨魚一般的歌聲。
「看來這裡就是遺跡的中心了。」
龍時瞇著眼,舉起手臂遮住炫目的光線,他的聲音在未知圖騰的群唱中被稀釋了不少。
「未知圖騰…一路上都沒有看見的,全部都聚集在這裡了嗎?」
祖看著和自己同樣擁有灰白色調的神奇寶貝,那樣單薄的身軀竟然可以發出這樣的光彩,不禁感覺到某種近似於欣羨的情感。
他攤開手徒勞的試著流助從指縫中流洩的瑰麗。
「好酷!這是什麼啊!」
讚嘆著,貝魯卡試著去戳距離自己最近的未知圖騰,可惜總是差了那麼一點,每次的突襲都被靈巧的迴避了。
「不知道耶,大概來到了古代的歡樂大舞廳吧,不過這樣的話我們就要在午夜十二點以前回去,不然會被九世先生捉走喔。」
做出了令人不禁懷疑究竟是認真還是搞笑的發言。
「不過聲色場所還是不要常去比較好喔。」
補上了一句,句雎神情複雜得的看著沉醉在奇異氛圍裡的祖和貝魯卡。
撇開各自懷抱著不同心緒的三人,剩下的脈流鎮組合幾乎包辦了所有任務內的工作範圍,不時的低聲交換兩人的看法與推論,甚至拿出紙筆開始模擬規劃起逃脫路線以及該如何提報事件的種種。
就這麼各自為政的過了不久,首先查覺變化的是祖。
一個未知圖騰脫離了他的隊伍,悠悠晃晃的往一旁邊去,然後咚的撞上燦金色的硬物。
祖身出手接住跌落下來的未知圖騰,懷中的未知圖騰並沒有停留太久,颼的迅速折回空中,原本環繞在房間裡的未知圖騰們不知不覺中已經靠過來了一小部分。
「這是…?」
和扁平輕巧的未知圖騰截然不同,眼前懸浮在空中的巨物擁有不容小覷的份量感,就像是被看不見的繩索平整的懸掛在空中,不時巍巍顫顫的輕輕晃動著。
「明明剛剛還不在這裡的。」
祖的火雉雞吃力的仰望著巨大的漂浮物,落下的巨大陰影完全遮蔽了光線以及訓練家的臉龐,於是他十分不服氣的踩踏著祖身上斗篷的褶皺,一蹦一跳的躍到了不明物體的上頭,發出得意的鳴叫聲,附帶得意的踏踏腳下的障礙物。
「抱歉,冷落你了嗎?不過這個到底是…」
「什麼什麼?」
「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了嗎?空飄吧檯?所以這個地方果然是古代的歡樂大舞廳嗎?」
雖然年屆青春期,不過對萬物仍富含著好奇心的兩個少年一左一右的湊了上來,會許是對於稍早放走了三地鼠仍感到耿耿於懷,十分興奮的將手搭上冰涼的表面,去觸碰那些絲毫沒有褪色的鮮艷圖案。
「好厲害!這東西到底是怎麼漂浮在空中的呢?」貝魯卡彎下身子,想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機關讓巨物得以立於虛無之上,卻是毫無斬獲。
不過這點打擊是澆不熄好奇心滿載的少年的旺盛行動力,反而使他更加興奮的不斷繞著懸浮物體轉來轉去,彷彿便不死心般。
「喔喔,是這個嗎!」                                                                                                     
腳步停於燦金色物體的一端,貝魯卡睜圓的眼直直盯著橢圓狀的微凸物,上頭簡單刻繪著疑似人臉的圖案,「這個絕對是機關的按鈕吧!」語落,毫無遲疑伸長手大力按壓。

「咦、啊咧?沒有反應?」發出了困惑的單音節,不相信的連續按壓,但是自掌下傳來的規律聲響聽來或許以拍打來形容更為適合。                                                                   
             
「那應該只是普通的裝飾喔,貝魯卡小弟。」細細窺視上頭的花紋,莫名有種微妙的熟悉感,發覺有些怪異的祖將火雉雞從巨物上頭抱進懷裡,順道出聲制止對方摧殘珍貴古物的舉動。

另一端同樣東瞧瞧西看看的句雎不嫌累的絮絮叨念著旁人難以理解的長篇話語,掛在肩上的百足蜈蚣百般無聊的瞇起本已半闔的眼,看起來快要睡著了。

「……你覺得呢?啊,已經想睡了嗎?雖然來遺跡已經有段時間了,不過應該還是白天喔,雖然說白天睡覺也沒有關係啦,因為再星球的另一端是晚上嘛!而且就算是白天月亮也還是一直都在只是因為太陽比較亮所以看不見了而已,咦?還是是星星?算了我不太清楚,不過不過如果是晚上有太陽出來好像就不太妙了啊—」將百足蜈蚣收回寶貝球。
「說起來我剛剛是想說這個漂空吧檯有奇怪的縫隙,說不定有什麼祕密藏在裡面,不知不覺就說到了那麼遙遠的地方去了,雖然說還是在自己的星球上啦,不知道外太空有沒有神奇寶貝呢?唔...還是說這裡面就躲著神奇寶貝,在很久以前狂歡然後宿醉的神奇寶貝,不過被困在壩台裡面好像也有點愚蠢啊...說起來我還是不知道神奇寶貝們到底有沒有法定成年年齡耶...」
「縫隙?在哪在哪!」聽見新情報的貝魯卡馬上碰跳著湊過來,句雎指了一個位置,「吶、就是這裡喔,感覺就像是盒子的蓋子一樣,雖然不知道是要用推的還是用拉的,不過應該打得開吧?總之先往上抬起來看看,也有可能是藏東西的盒子也說不定,真厲害啊,以前的人把成績很差的考卷藏起來嗎?」
「好!那你負責這邊,我負責那邊--」
「等等,句雎小弟、貝魯卡小弟,我認為……」後續的語句全然消聲,祖怔怔目睹燦金之上的黔黑空洞展開兩抹艷紅,咧開的嘴彷彿森森低笑,回過神來只來得喊:「小心!快點離開!」
「小心什麼?哇啊啊啊!」全神貫注於探究真相的開箱大業的貝魯卡沒有發現異狀,直到冰涼的觸感搭上腳踝,才讓少年驚叫著倒彈退開,碰巧脫開詭異的冰冷。
「呃呃、這是什麼?死神棺嗎?原來不是古代歡樂大舞廳的漂空吧檯嗎?可是如果是神奇寶貝的話,漂在空中睡眠不會反而很累嗎?不過說起來的話如果是每天飄浮在半空的神奇寶貝們突然躺下來也很奇怪,如果鬼斯躺在地面上說不定我會以為那是破掉的鐵甲貝然後事著送去給咎伊先生、咦?死神棺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聽說他會把人作成木乃伊,所以我們也會被作成木乃伊嗎、嗚哇-」
「轟助、啊,真的假的!」被扯住披風的句雎正想跟隨身在側的好夥伴求救,卻驚愕的發現另外兩隻死神棺纏上轟助讓他沒辦法抽身,沒辦法挽救變成木乃伊的命運。
「你們兩個,趴下!」
聽見喊聲兩人拚死也要壓低身軀,紫黑球體掠過頭頂直往死神棺面部砸去,在影球炸裂的同時力壯雞來到身側補上一記火焰踢,措手不及的死神棺就這麼朝來路通道飛墜。
 「沒事吧?」龍時擔憂的詢問,跟在後頭的丹緹低頭審視貝魯卡和句雎的狀況,看來沒受什麼傷,稍稍鬆了口氣。沒想到在討論的途中會發生這般的意外,幸好來得及。
「沒事喔,真是太感謝了!雖然我很想這麼說,不過……」句雎抬手比了比龍時和丹緹身後。
一愣、轉過身,近在咫尺的死神棺伸長墨黑手掌圈住打退同伴的礙事者,莫名的寒意讓人忍不住打了冷顫。
微微皺眉,丹緹拍開觸上手臂的墨色,冷靜地道:「席連,爆炸火焰。」待在頭上的燭光靈席連小小跳躍,吐出口的火焰彷彿玩心大起威力不如平常,卻如機關槍般攻擊緊湊而快速,逼得死神棺不得不退開一段距離。
像是不停歇的追擊,緊隨而來的火花攻勢如雨點猛烈打上死神棺身軀,最後由轟助空中的火焰踢擊把對手踢出石室劃下完美的句點。
「大家都沒事吧?看來似乎把所有的死神棺都吵醒了。」跟轟助一起與同伴會合的祖左右環視一圈,不算剛剛擊倒的兩隻,現在仍有三隻死神棺將他們包圍在中央伺機而動。
「嗯,如果不先擊倒他們的話,我們恐怕出不去了。」龍時跟著左右看了眼,有點無奈的苦笑起來,「那麼就分頭打退他們吧,不過要小心--」
「好!沒問題!焰焰,準備好了嗎?」貝魯卡氣勢十足的握起拳,攀在肩上的小火焰猴高舉雙拳揮舞附和,「很好!焰焰,使出火焰車!」
小火焰猴低喝一聲,以肩作為基台猛力蹬跳,迴轉身子的瞬間燃覆一層高溫的赤烈火焰,瞄準左方的死神棺高速轉旋。
在火焰的利牙碰觸到對方前,死神棺忽然四肢著地並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前行,而失去目標的攻擊直接撞上石室的壁面,發出轟然巨響。
「嗚哇!焰焰!」
「要小心遺跡,唉……」龍時苦惱的揉揉眉間,似乎不知道該怎麼交代比較好,「算了,總之先出去再說吧。力壯雞,追上去使出火焰踢!」
「轟助,我們也不能落後太多!」見力壯雞如箭般飛馳而出,逐漸拉近敵我距離,正準備予以對手迎頭痛擊,句雎看向身旁待機中的炒炒豬轟助,得到夥伴大力點頭回應,「自信滿滿呢,那麼就用火焰襲擊華麗的開場!」
轟助鼻間噴出幾許火星,雙足不斷重重踢踏地面踏出火光,憑藉著火焰的助力加速衝刺,劃開赤紅的直線線條,但是無論幾次突襲都會巧妙的被對方給閃避開來。                                                                                                                                         
死神棺爬上石壁回過身嘲笑似的嘻嘻笑著,轟助見了不高興的哼氣,重踩地面留下蛛網裂痕,再一個蹬足讓火焰襲擊的速度往上提升,這次狙擊的砲彈僅僅擦過死神棺的前足。
「嗚哇,真是讓人討厭的傢伙耶!」發現死神棺得意的低低嘲笑,句雎皺起眉頭,「沒關係,轟助,使出高溫搗擊一次擊倒他!」
順勢利用石壁跳躍至半空,轟助高熱的踏擊一次次打向死神棺,對手二度迅速的穿梭壁面敏捷的閃避重砲攻擊,而高溫搗擊也如同輪踏般碰碰碰的踏過石壁,每一次都讓踩踏的地方承受不住產生大片龜裂及焦黑。
「轟助,不要認輸,再一次火焰襲擊追擊對方!」                                                                                                                                                      
注意到後方戰況似乎有狀況的丹緹循聲查看,一見珍貴的遺跡壁畫已經被火焰摧殘的差不多,突然有想要將攻擊的矛頭指向夥伴的衝動,不過他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                                                                                                              
先不說遺跡的狀況,若是讓炒炒豬使盡全力對準不堪這一擊的地面用高溫搗擊,那麼他們所有人都會遭殃,所以--
見死神棺終於因轟助提升至極限的高速而迷惑不前,句雎抓準攻擊的時機大喊:「很好!使出高溫搗擊給對方最後一擊!」                                                                                     
露出嘲諷笑容的轟助蹬足翻躍,準備給予把人耍得團團轉的對手一個重擊教訓,然而頭頂上傳來的疼痛轉移了注意力和攻擊的準頭,大力甩頭想把東西甩下來,強勢的攻擊縮減成小小的火光。
「咦咦咦!怎麼回事!」句雎愣愣的看著燭光靈緊捉著轟助的雙耳不放,大有玩鬧的成分在,於是他轉過身找人理論,「丹緹你!明明就快要可以獲勝--」
沒有在聽句雎說話的丹緹冷靜的看著對方,「如果想要讓大家掉下去的話你可以試試,還有,你的後面。」伸出手指比了比。
「哼哼,不要以為這樣子就可以騙到…我……」句雎越講越沒力,因為他看見丹緹只是平靜的挑眉,然後再次比了比他的背後。
詭異的涼意侵上背脊,句雎一股作氣轉過身,「同樣的戲碼是嚇不到我的!」充滿氣勢的舉起臂膀對著正想偷襲的死神棺,讓死神棺是愣了一愣,頓時也沒有動作。
「電電蟲!」聽見呼喊,一抹銘黃色彩從袖口的地方探出頭來,「看我跟電電蟲的聯手技能!」
抖了抖身子,被當成槍口的電電蟲吐出大量的白色絲線,在至近距離之下無法可避的死神棺受絲線制線連站也站不穩,成了蟲繭狀態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
「那麼這邊也結束吧,霍克,燕返斬。」回到自身戰場的丹緹為戰局做下最後一項指令。
霍克拍振翅翼一個高速迴旋來到對手身後,極限衝刺的力道直直撞上因精神干擾束縛而動彈不得死神棺,本以承受多次攻擊的死神棺倒落陷入昏迷狀態。
「大家都結束了呢,火雉雞,我們也要加把勁,噴射火焰。」祖看著眼前被火焰漩渦纏上的死神棺,身上也受了不少傷的火雉雞張嘴噴吐熾熱火炎,為高溫再往上提好幾個層次。
「作的很好!」戰局一個個落幕,龍時帶著力壯雞走了過來,呼出口氣,彷彿想把疲憊全吐出去似的,「這樣子我們就可以出去了,咦、力壯雞,怎麼了?」
查覺身邊夥伴的不對勁,龍時趕緊蹲下身,想要仔細檢視的時候,力壯雞如同被人捉起來再丟下去般狠狠撞上地面。
「力壯雞!」
「這是怎麼回事?」
位處中央以某種規律舞旋的未知圖騰繞旋的速度慢慢提高,渲染開來的瑰麗色彩轉瞬間變得一片血紅,警告般的一明一暗,閃爍不定。
而在石室後方的牆面上刻繪的圖騰同樣爍耀著光芒,逐漸浮現出完整的實體,灰色的基石浮懸離地,紫綠靈體狀的部分盯視每一個人的面龐。
「未知圖騰?花岩怪?到底是怎麼回事?」祖疑惑的低喃,試圖釐清這個意想不到的突況,「如果這片色彩是代表警告的話……」
「因為未知圖騰將我們視為不善的入侵者,所以、」扶起力壯雞傷勢的龍時接下話頭,攪和著困惑和不可置信,「他們想要清除掉入侵者。」
「如果我們離開的話?」
龍時搖了搖頭,打斷丹緹的話語,「不,應該不行,因為紅色也代表了憤怒。」
「未知圖騰,我們來此地沒有任何惡意,與死神棺的衝突是場意外,造成這麼多麻煩和傷害真的非常抱歉,請--」
不等祖的語句落定,閃過視野的藍綠帶來堅實的拳頭重擊,刮起的拳風撩起髮絲,若不是力壯雞即時擋在身前,可能不設想。
因攻擊被格擋開來而退後,泥偶小人擺出對戰的架勢,而後出現的天秤偶同樣來意不善。
「未知圖騰……!」
「等等。」丹緹制止了祖想再訴說的話語,仔細觀察來勢洶洶的泥偶小人和天秤偶,「天秤偶的狀況好像有點奇怪。」
天秤偶保持不動的姿態,可身上逐漸出現白光裂痕,就好像--
「糟糕!」查覺出異狀的龍時臉色大變,取出寶貝球朝其他人喊著,「天秤偶準備使出大自爆了,大家快點過來這裡!」
自寶貝球裡出現的恰雷姆張開雙手,展開了半圓形的綠色屏障圈罩龍時以及未知圖騰,作好防護的準備,龍時出聲催促,「快點!沒有時間!」
就在每個人陸陸續續趕至防護罩之下的時候。
和一襲灰黑的祖相對比,一抹白色的人影就這麼衝了出去。
「貝魯卡!」
祖喊出聲音,急切的連稱謂也顧不得加上,不過是沒有辦法阻止對方莽撞的行為。
墜落的岩塊驚險的擦過肩頭,深深的埋陷在貝魯卡的腳邊,小火焰猴害怕得緊緊攬摟著訓練家,但是貝魯卡似乎完全沒有注意身處的險境,亦或是察覺到所在的的危險,所以才下定決心奮不顧身的營救岌岌可危的花岩怪。
剽悍的揚塵吞沒了少年的深引,就連小火焰猴尾部的一點火光點都消失在漫天的土灰色煙霧之中。
「笨蛋!」
聲嘶力竭的吶喊被狂暴的落石中纏攪成模糊的夢囈,,只能夠無力的在搖晃的地面上努力讓身軀不至於螻蟻般匍匐,然後屏息等待這波的地震結束。
「不管怎麼說都太莽撞了!」
地震停歇,出聲的是帶領隊伍的龍時,懊喪著沒有及時攔下貝魯卡的愚蠢行徑,他踏向飛揚的灰霧。

「等等。」
丹緹制止準備貿然踏入灰霧中的龍時,他嚥了一口唾沫。
「霍克,使用列暴風。」
伴隨著啼叫,室內捲起了氣流將厚重的揚砂撥開。
在逐漸稀薄的飛揚塵土中,一抹橙紅色的火光閃爍。
「真是驚險啊!剛剛石頭掉下來摔在旁邊的時候我還以為耳朵會聾掉呢!」
狼狽但仍充滿有元氣的被魯卡蜷臥在土石堆中,懷裡還抱著花岩怪的基石,被上的小火猴手腳並用的攀上肩頭,一臉擔憂的用溫暖的手摸摸貝魯卡的臉頰。
「這個已經不是耳朵聾掉的問題了啦!如果真的被打中說不定就死掉然後被花岩怪吸進去了喔!」
句雎鬆了一口氣,他拍拍胸脯,一旁的轟助見狀也跟著湊上去拍了一掌,格鬥系的力道讓句雎嗆咳了幾聲。
「嗯!花岩怪沒有事真的是太好了喔!」
貝魯卡滿心喜悅的從土石堆中起身,完全誤會話題的脫線程度令人咋舌。
「剛剛的地震真的很危險,有很多石頭掉下來而且也霧濛濛的完全看不見了,不過我覺得,一定也是焰焰跟花岩怪保護了我喔!」
貝魯卡將臉頰湊上花岩怪的基石蹭了蹭,靈體狀的部分帶著不知所措的表情在貝魯卡身邊搖晃打轉著。
「吶吶,我覺得我們一定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耶,如果一個人在這裡很寂寞的話,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呢?一到到遺跡的外面旅行。」
成群的未知圖騰、天秤偶以及泥偶小人,如果只有花岩怪是孤單的一人也太過哀傷。
而後的地面再度搖晃,猛烈的像是要抖散遺跡不留一磚一瓦,把這深埋在地底的榮光永遠掩埋在深深的土層中。
「嗚啊,看來目前似乎不是適合促膝長談的時候耶,這個遺跡下面該不住著固拉多吧?哈哈哈…」
乾笑著,句雎半開玩笑的才起又腳踏踏腳下的泥磚,下場就是被震的一個踉蹌撞上了一旁的轟助。
「總之,別說那麼多了,得快點離開才行,雖然感到很遺憾,不過感覺這裡也撐不了多久了。」
捉著圍巾,龍時向後退了半步避開掉落的石片,古老的雕飾在腳邊碎成難以辨識的破片。
「但是住在這裡的神奇寶貝們…」
祖回頭望向來路,他還惦念著那些神祕迷人的未知圖騰們,對於他們是否能夠避過這場災禍感到擔憂。
「那麼就把這裡開出一個大洞讓大家都能逃出去不就得了!」
句雎說的理所當然,他靠在轟助的身上,將背後鮮豔的水青色披風打成巨大的結,這大而無用的布塊在這種時候只會變成逃生的阻礙。
「為了避免這種狀況發生,我早就趁著轟助去摘樹果的時候繞到咎伊先生那裡吃過餅乾還順便準備好逃生用的神奇寶貝了!」
雖然得依靠在神奇寶貝身上才能保持平衡讓本該帥氣的畫面大打折扣,不過句雎還是十分帥氣的擲出了神奇寶貝球。
「上吧!可可多拉,把這些石頭吃掉開出一條往地面上的路來吧!」
可可多拉側著頭,狐疑的望著自己的訓練家。
句雎的燦爛的笑容或著不解在臉上凝固,在愈趨強烈的地震中,丹緹滿懷無奈的開口了。
「你是不是把可可多拉跟由基拉的食性搞錯了?」
「咦咦咦咦?」
「才跟花岩怪成為好朋友呢…會被困在這裡一輩子嗎?」
小火焰猴將臉埋進了貝魯卡的頸窩。
「大概會就此成為大地養料的一部分吧。」
祖倒是看得很淡然,再決定踏出旅行的那天起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沒有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倉促的寫下句點。
「我還是搞不太懂可可多拉跟由基拉,石塊跟鐵塊的差別到底在哪裡呢?鐵也是從石頭裡面開採出來的吧,如果就真的這樣埋起來變成肥料,觸手百合跟蔓藤怪會長得更大嗎?傳承了句雎我的意志之後就變成了句雎‧藤蔓怪或者是超‧句雎觸手百合之類的神奇寶貝好像也很帥氣…」
縱使在這樣的狀況下仍然貫徹著話癆與自言自語的習慣,只是比平常更急迫的語速透露出了句雎的不安以及驚惶。
「不過寶貝球如果壓壞出不來就不太好了所以應該要趁著現在…」
放出了觸手百合和藤蔓怪,雖然十分沉重但句雎還是堅持著他的本性,對著搖搖晃晃的兩隻小傢伙繼續叨念。
「…雖然不知道距離地面還有多遠,不過你們要好好的去追求陽光,反正他就一定在上面啦,累積了很久的營養而且還有我們在所以就好好的在這裡根深蒂固然後生長,如果有礙眼的石頭掉下來就讓觸手百合使用糾纏固定住然後用溶解液破壞,如果持續一直這樣努力下去的話…咦?」
一接觸到寶貝球外的空氣,還沒有弄清楚周遭的狀況馬上就被連珠砲的話語弄得頭昏腦脹,素來乖巧的兩只神奇寶貝們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將那串叨念洪流中的熟悉招式關鍵字掩飾了一次,而最後的結果就是一束光線,挾帶著微風從蔓藤怪搖搖伸出的觸手細縫間跌落。
「…通了耶。」
一瞬間還沒有會意過來,句雎只是愣愣的在原地仰望著有些刺眼的日光。
「看起來就像是會到接我們到天堂的聖光一樣。」
沉浸在死別氣氛中的貝魯卡感嘆著。
「既然有活下來的可能,那為什麼還要去西計遙遠的天堂呢?」
「霍克!」
「句雎,能夠麻煩你的神奇寶貝們把洞開得更大一點嗎?」
值得信賴的年長沉著三人組率先反應過來,姆克兒霍克乘著氣流,協助蔓藤怪一起將洞口開大。
「雖然真的死掉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還是不能隨便就放棄生命喔,兩位小弟,一起出去吧。」
隨著洞口被鑿寬,圓圓窄窄的藍天清晰可見。


在最後遺跡還是損壞了一部分,不過據說有脈流鎮民眾信誓旦旦的目擊到了未知圖騰像噴泉一樣從洞口裡噴湧而出,龍時館主也在聯盟的要求下被迫繳交一大疊厚厚的調查報告,婦帶著幾張從祖那裡得到,說是羞於見人所以將持很久才會獲得的遺跡內部素描。
 而關於參與任務的四位訓練家,在結束了任務之後分別說了這樣的話:
「......最後沒事就好。」
「啊!還活著真好啊~燄燄!!」
「大家都平安無事,就是最好的了。」
「在最後居然想出了那樣的妙計!我好像有點聰明?」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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